颜僧权

【楼诚无差】白舟番外·雪

给 @Tante 。

倒杯不洒,朗姆味加葡萄干。




明楼关掉尖叫的闹钟倒回床上,摸到另一半床榻空空的时候终于完全清醒过来。他揉着眼睛从床头摸过眼镜,看见明诚留下的便笺,“门外扫雪,勿念。”明楼小声嘀咕就这么一会谁要念你,一面噙着笑凑到窗口向下望。

这大概是二人来到多伦多之后所遇到的最大的一场雪。整夜的风声的掩护下明楼选择采取了一些古老的取暖方式,明诚在伏龙芝的一些小秘密被明楼盘问出来,更多的不平等条约被签订,最后明诚半是负气的背对明楼装睡,明楼餍足的把嘴唇贴在他被窗外雪光照亮的后颈上。

而现在密集的阴云遮蔽着太阳,反倒是地下的冰雪反射出冷而亮的光辉。街道上寥落的行人的脚印很快就被白雪覆盖,明诚裹着军用的大衣勤勤恳恳的在楼门口努力的想为明楼铲出一条通向车站的道路来。

像是有所觉察的,明诚在明楼的注视下抬起头,明楼笑眯眯的做出一个吻的动作,明诚半张脸都在围巾后,原本被冻红的耳朵更加鲜艳几乎要滴出血来。明诚在某些时刻青涩又害羞,有着几乎永恒的少年感。最后明诚愤愤的将铲子插在雪地里,夸张的向明楼做出看表的动作,明大教授终于被踩到痛脚,灰溜溜的缩回头去蔫搭搭的吃桌上明诚准备好的早餐。

想到这样大的风雪中将要面对的空荡荡的教室连暖气都暖不起来的悲愁,明楼唉声叹气的穿好大衣,夹着明诚装好放在玄关的饭盒走出门去。明楼撑开伞走到明诚身边,明诚接过伞,明楼就把口袋里的手套拿出来为他掸了掸肩膀上的雪。明诚稍稍放低伞柄,在它的掩护下在明楼的嘴唇上放了一个冰凉的吻,明楼的良心终于发现,他好整以暇的把手套揣回兜里,伸手拢住明诚的耳朵给了对方一个非常温柔又耐心的吻,来帮助明诚再次热起来。

明诚半扶着明楼在雪地里迈步,明楼还没获得或是从来没想过学习在积雪和坚冰之上行走的技能,他紧紧的挽住明诚的手臂,在雨伞的遮掩下心安理得的扮演被保护的角色。最后明诚把明楼送上了班车,明楼在缓缓前进的车厢里一直走到最后,眼睛一直都落在明诚的面孔上,明诚目送班车走远,抿着嘴唇抖了抖伞面上的雪。

 

中午学校终于宣布了之后三天因雪停课的通知,明楼在办公室把需要处理的文件解决掉,然后满心欢喜的计划了足不出户的三天假期。

班车停下的时候明楼还在纠结着晚餐酒的种类,明诚撑着伞在等他,这让明楼得意的在众人羡艳的目光中下车,伸手挽住明诚的手臂。

明诚的动作僵硬了一下,他犹豫了一会把一直放在口袋里的虚握的手抽出来,展开,一只小鸟就躺在他掌心。

“早晨回来路上捡到的,冻透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缓过来。”明诚偷偷瞄明楼的神情,明楼板着脸把鸟走明诚手里接过来,然后小心的握着放到自己口袋里,“养好了要我来喂!”

明诚忍着笑看明楼像孵蛋一样无论做什么都要带着那只半死的鸟,对方坐在沙发上一面看报纸一面等着开饭,明明可以感觉到它微弱的心跳却还时不时要向指缝里看一看。

最后明楼的原本的假期计划一样都没有达成,毕竟“鸟妈妈”此时不适合做任何剧烈运动,下棋读书或者分享几个温和的吻,不分明的昼夜一样令人失去对时间的精确感知,一生太长又太短。

最后的最后那只被冻僵的鸟恢复了体温,吃饱喝足之后潇洒的从明楼掌心飞走了。

明楼多少有点惆怅的回头向明诚抱怨,明诚靠过来在他鼻梁上吻了一下,“你还有我呐,我的心还握在你手里,不论我飞到哪里最后都要回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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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 is time to move on my dear.